南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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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齐/短小的甜饼

本来想码个长一点的，但今天被两位祖宗炸成烟花，成为风中的粉末，我已经神志不清，莫名其妙写了个那么短的交差，Orz

算了，反正，我已经弃疗了，甜不过正主我还挣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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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侃离京巡边已有数月，蹇宾日日牵挂不已，内侍每日都要听他们的王上念叨齐将军念叨上数十次，定期的述职信虽未断过，却不见有一封家书。

入了夏日后，蹇宾更是烦躁不已，无端发火，无人敢去触他的眉头，近身的几个内侍恨不得摆个神台把齐之侃供起来，日日三拜求他们的上将军赶紧回来。

 

又是一月过去。

斥候传回齐之侃的第六封述职信，在蹇宾紧蹙秀眉，冷冷盯着他的眼神中，有点畏缩地拿出另一封信，“王上，这是齐将军让属下交给您的。“

那日日蹙起的眉，终于在此时舒展开来，斥候见识了自家主子的一秒变脸，愣是跪在地上看傻了眼。

 

述职信中讲了些什么，蹇宾不甚在意，他打开那封写着“阿蹇亲启”的家书，里面却没有信纸，蹇宾有些诧异，将信封倒过来，才从里面掉出一片树叶做的小笺，和一朵长在边城苦寒之地的不知名的花。

这花，蹇宾亲临军营时见过，边城本就环境恶劣，这花不畏苦寒，更是只在入秋之后才开，极小一朵，花色雪白，开得遍地皆是，不知名，可这气节却让人印象深刻。

小笺上，则写了一行字：陌上花已开。

 

他抚摸着这五个字，似乎能想象到，这人坐在烛火下，手里捻着这朵花，笑意清浅却温柔不已，绞着脑筋想该写些什么给自己。

忽而一点清灵，出声询问一旁的内侍，“今年的桂花可开了？”

“回王上，开了七八成了。”

他转着那朵白花，眼底笑意盈盈，“明日让人收来一些，本王要亲自酿酒。”

 

你道陌上花开，缓缓归矣。

我便温酒西窗，待君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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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决定返城，齐之侃忙里偷闲，巡视完一圈，带了几个亲信去林间骑马。

 

他治军严明，以身作则，凡事都当先，与士兵同甘共苦，因此大家都知道，齐大将军看上去冷酷无情，实则不触犯原则问题，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将军，彼时天枢遖宿都向您抛出过橄榄枝，天璇的副相，也有意与您结交，可您……为何都拒绝了？”

“我既已说过，承蒙王上器重，君恩难报，便誓死也不能做不忠不效之人。”

“国师他……将军，我天玑崇尚巫蛊，凡事都需天官署算个究竟，王上虽有心帮您，属下也并非对吾王不敬，可我们，都看得出来，君权掣肘于神权，这军国大事都仅凭那儿戏的一卦，处处皆于您不利啊。”

齐之侃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

可我，

又能怎样。

 

天玑于我如何，我未曾想过。

只是他的天下，我怎么能丢了？

 

他可以信奉他的天地神明，

天玑的臣民们，亦可以信奉他们的天地神明。

 

而我齐之侃……

 

思及此处，他看着林间寒风中依旧开得如春日般杏雨梨云的白花，一路延伸，直至他看不见的尽头，那个方向，是他最终，要归去的地方。

他的笑，一如当年初见君王之时，纯净而美好，似一泉明镜般的潭水，

看着远处，有他的方向，忽而释然了。

 

轻声对身后的人说道：“我其实也有信仰，我心中也有神衹。”

下属显然有点狐疑，齐将军不屑于天地神明，那是举国皆知的事。

 

“我不信天不信神，我的神衹他超越了这些所有。”

 

我只信我的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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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我最短的一篇，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短，(ಥ _ ಥ)

被正主甜到神志不清昏过去的lo主，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