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还在的所有人。

[蹇齐]余生都是你,只有你。

【目录整理】

七夕巧果相思意,一只又被套路了的小齐~

 



——————————————————



 

今日一大早,天玑的王宫便闹翻了天,天玑王好端端的在寝宫消失了,内侍发现的时候御榻上只留一封盖着封泥敲着印信的信,上书"齐之侃亲启"。

王上不见了!王上留了封信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宫里消失了!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无人敢怠慢,想着自己的项上人头赶紧把信送到了上将军府。

 

上将军已起了身,正用膳间便被一声声大呼小叫给扰得蹙起了眉,他扶了扶跑得气喘吁吁的老管家,"何事如此惊慌?"

老管家撑着膝盖喘不上气来,随后进来的内务总管急了,见着齐之侃"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齐将军!您可得救救火!这王上……"

听得"王上"二字,齐之侃心里一惊,拽着人便急道:"王上怎么了?!"

老总管颤颤巍巍地捧上一封信,"王上不见了!"

 

齐之侃看了看那封信,确是蹇宾的字迹和印鉴,急忙拆开,可将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后,齐大将军叹了口气,转身将信纸往桌案上一拍,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本将军亲自去接王上回来。"

 

早膳也未用完,齐之侃叫人备了马便要出门,走到门口踌躇了几下却又折了回去。

下人们只见上将军不慌不忙地走进厨房,又吩咐人不许进去,大家皆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今日的将军真是怪哉,王上都丢了,不急着去找,反而进了厨房不知要作甚。

不多时,将军提了一个食盒从厨房出来,这才不急不慢地出了门。

 

 

再过几日便是七夕了,天玑地处南方,自从入了夏,王城便都如在火炉中烘烤一般炎热,齐之侃骑在马上出了城,一手攥着那张信纸,想着这上头的字,又是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气,任性妄为的蹇宾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可误了早朝,留信一封,只身溜走,令所有人都惊惧担心却是头一回。

不过这样胡来的蹇宾,他已许久未见了……思及此,齐之侃顶着烈日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一路行到城郊最僻处,他下了马牵着它往林中深处走,林中老树盘根,路越走越窄,树木却越走越繁茂,将伏暑天里的热气都隔绝在外,直走到一山泉叮咚作响处,湿气缭绕,扑面而来的凉爽让马儿都忍不住仰头唤了一声。

他将越影牵至追云的身旁,这本就是成双成对的马儿见了面便自成一处去了。山泉汩汩,一旁坐落着一间木屋,屋前回廊上,茑萝花爬着廊架肆意生长,白衣翩翩的公子正坐于廊下轻声抚琴。

他未出声打扰这太过美好的一幕,看向蹇宾的眼神却愈发温柔,直至琴声停下,少年将军仍呆立在廊下痴痴地笑。

"小齐。"

 

 

两人坐在绿荫下,泉水的清冽气味自不远处传来,倒是比春日里还惬意。

蹇宾尝了一口齐之侃做的巧果,顿时笑意漫布眼底,看着正在布菜的小将军又调笑道:"难为小齐找得到本王,还知晓本王的意思。"

说着晃了晃手中咬了一口的巧果,形状各异的巧果其实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咬上一口后形状便更是奇特了。

 

齐之侃闻言,难得轻哼了一声,没好气地从怀中取出信纸搁到蹇宾面前,"阿蹇的心思,我倒是没读出来,读出来的,皆是阿蹇嫌这天玑王座太束手束脚了。"

蹇宾听到这番话也不恼,反而笑得愈发明朗,摇着头继续逗他,"这话若是放了旁人,怕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

齐之侃心里拿他没辙,却对这人了如指掌,知晓再说下去便又是自己被他逗得一番说不出话的窘样。

 

见小将军不搭理自己了,君王抿了一口酒,又执起一个巧果,故意在对方眼前晃了晃,笑道:"小齐为本王做了这七夕巧果,可知这巧果有何意?"

齐将军登时红了一张脸,别过头去佯作看花,"……不是王上想吃的话,臣,臣也不会做。"

蹇宾闻言故作伤心,秀眉拧作一处,低了声音道:"本王只是在信中说乞巧将至,愿与小齐一同游山踏青,夜赏灯会罢了,并不曾强迫小齐做什么,方才本王看到这巧果心下惊喜,本以为小齐……"顿了顿,那声音更添失落,"看来是本王痴心妄想了。"

言罢,他搁下手中的巧果,神情有些恍惚。

 

君王太懂他的小将军吃哪一套了,最是看不得蹇宾这副模样的人连忙转身握住那人手腕,软了声音唤道:"阿蹇……"

那双满含深情的桃花眼抬起来看向他,齐之侃只觉得自己心跳狠狠地漏了好几拍,他慌忙低下头躲开,生怕自己多看一眼便要溺毙其中,有些紧张的手指绞着外衣下摆,支支吾吾半晌,"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蹇宾反将那人的手收入掌中,轻轻牵至自己身旁,凑近了耳边低语,"那小齐的意思是,送了本王这巧果,便是本王的人了?"

果然话音刚落,视线中的耳垂便霎时红得犹如巧果上的一点映红了。

 

君王忍不住笑出声,逗着他的小将军可比整日对着那些不说人话的臣子们有意思多了。

 

 

 

饭后两人牵着马走在林间散步,追云与越影不知是太久未见,还是太通人性,两位主子有多亲近,它们俩便有多亲近。

 

蹇宾瞧了一会儿这两匹"碍眼"的战马,便一把拉过齐之侃的手,附在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齐之侃愣了好一会儿又红了脸,埋着个脑袋,"王上……这恐怕,不合规矩。"

蹇宾也不理他,自顾自走到越影的身旁,一踏马镫上了鞍,笑意盈盈地看向齐之侃。

那人手足无措了一会儿,知晓今日这任性的君王说的话更是王命难违,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脚下一踩施展身形便坐到了蹇宾身后。

少年将军双手环护着他的王,一勒缰绳,越影便风驰电掣般向前跑了出去。

 

被主子摆了一道的御马追云一个不防,就被甩在了身后,叫了一声撒开马蹄追上来。

齐之侃有些无奈地看着忍不住笑起来的蹇宾,捉弄自己还不算这下连马儿也没能躲过,护在那人腰间的手却突然被他双手覆上,齐之侃耳边风声掠过,传来那人温柔的话语,不甚清晰,"小齐,追云越影,天涯海角,不负相思,你可知我的心意?"

 

齐之侃身形一僵,天涯海角……

即便这双御马可以天涯海角,你我又如何天涯海角……

像是看穿这沉默不语的人的心思,蹇宾故意往后靠了靠将身体重量交付到他身上,"这王室的枷锁即便能锁住我,也不要紧。"

"阿蹇?"

"有你在的地方,尽是天涯。"

 

 

 

 

「后话」

 

据说那日天玑王被上将军送回宫后,便被上将军一连几日拒之门外,连乞巧当天也未能得见。

又为着天玑王这次擅自离宫的事,底下臣子们仿佛约好了似的齐齐上奏,劝告王上要以国事为重,个个声泪俱下似乎明天天玑就要亡了,把蹇宾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本就够烦心了,没想到一连消失了几日的上将军也上了一份同样内容的折子谏言君王,这下算是在老虎头上拔了根毛。

 

憋了几日的天玑王实在沉不住气了,这日早朝还未讲几句话,见着武将一列又没有那熟悉的身影,顿时大殿之上一股冷风袭来,臣子们跪于堂下大气也不敢出,饶是大家都知道君心为何不悦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君王匆匆了了事便挥手退朝,所有人如临大赦一般松了口气。

 

作为一个手长在上将军身上,脚长在上将军府里的王,蹇宾下了朝的日常当然是继续锲而不舍地登门找人,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回上将军总算让天玑王进了门。

 

看着坐在那桃树下一言不发烹着茶的人,蹇宾虽心中郁结仍缓和了面部表情,自顾自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小齐可消气了?”

说着,自云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搁到齐之侃面前,俨然就是小将军谏言君王不可恣意妄为,应以国事为重的那一份。

齐之侃随手拿起翻看,意料之外的,那人竟然批了这份明显故意为之的奏折,只是这上面的话……

齐之侃“啪——”的一声将奏折合上,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不敢再多看一眼那折子上用朱笔写上的一句话:立后亦是国事。

 

这一系列动作皆被蹇宾收入眼底,烦闷了几天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小将军害羞的样子着实可爱得紧便是怎么也看不腻。

他伸手过去扣住那人正紧张得小动作变多的手,轻轻捏了捏,施施然道:“追云有好几日未见越影了,马儿尚且茶饭不思,小齐以为……我呢?”

话说到这份上,上将军就是再迟钝也听出言下之意了。

 

葳蕤的夏日,枝头的蝉鸣,躲在绿叶繁花下,便是下人们拿着粘竿也粘不去这恼人的声音,应是吵得人心烦,齐之侃却觉得此时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宁静。

 

清澈的眼睛仍旧含着羞赧,看向蹇宾时一汪清泉微动,回握住他的手,嗓音纯净温柔,"追云有越影,阿蹇……自是也有我。"

这怕已是小将军能说出口的,最露骨缠绵的情话了。

 

 

追云越影,天涯海角,

余生唯有你,不负相思意。

 

 

—The End




—————————————————



我这是,被论文折磨疯的苦中作乐QAQ

PS:战马的名字是私设。


评论(23)
热度(182)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南桓 | Powered by LOFTER